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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心的肩膀上。

厲天行:“……”

“心兒,我們打牌。”

“她不打!”厲天宇搶先說道。

亦心:“……”

誰說我不打了?

“打什麽牌?”亦心好奇地問。

“比機,會不會?”

“不是太熟。”

“爺爺,心兒會比機。”厲天行興奮地說。

“好,我們比機。”厲老爺子微笑著說,這次笑得非常的自然,和藹可親。

厲天宇和亦心:“……”

爺孫倆是商量好的?

幾分鐘後,厲老爺子帶著三孫子輩的孩子坐在地毯上正在比機。

“我又得第一把。”亦心興奮地叫道,“不要臉的,給,你的最小,給十五塊。”

厲老爺子:“……”

孫媳婦這會功夫叫了好幾次二孫子不要臉的了,二孫子怎麽一點也不生氣呢?而且每次都樂意接受似的。

“我沒零錢了。”厲天宇說道。

“發紅包給我。”

“先記著,到時候一起發給你。”

“不行,現在就發,否則玩著就沒意思了。”

“……”厲天宇拿出手機,轉賬過去。

亦心點了一下,瞬間懵逼,厲天宇轉賬給她六千六百六十六,“太多了。”

“多發點,省得你每次叫喚。”厲天宇邪魅著一張臉說道,他早就想把六千六百六十六元給她,但不知道怎麽給,今天正好給了。

“好吧。”亦心樂屁地說道,“我不嫌錢多。”

“老公說過了,我的就是你的。”厲天宇勾著眼睛說道。

亦心不禁哆嗦了一下,不要臉的勾引我額,受不了。

“打牌打牌打牌……”厲天行不爽地叫道,被厲天宇膩歪得一身雞皮疙瘩。

厲老爺子笑瞇了眼睛,裝作什麽都沒看見。

厲天宇眸色瞬間變冷,語氣淡然地說,“口袋裏有多少錢?這麽猴不急地想輸掉?”

“厲老二,少烏鴉嘴!”

厲老爺子:“……”

老二老三又鬥嘴了!

亦心托著腮,無語道,“你倆去一邊吵去,我和爺爺倆比機。”

“嗯,我讚同。”厲老爺子笑瞇了眼睛。

厲天宇和厲天行:“……”

鳳兒從廚房出來了一下,瞪大了眼睛過來了,瞧了一會,又回了廚房,沒一會厲老太太過來了,坐在了下來。

“算我一個。”

所有人:“……”

思藍別院。

藍銘輝躺在床上,古銅色的皮膚變得蒼白,嘴唇無色,整個人虛脫了似的,兩眼無神空洞。

一個老太太杵著手杖走到床邊,另一只手拿著信封,蘇木跟在後面。

“先生。”

“蘇麻。”藍銘輝起身,坐在了床邊,“蘇麻,我好像看見了藍兒,她沒有死。”

蘇木端了椅子放在蘇麻的後面,“姨,坐。”

一臉褶子的老太太雙手杵著手杖,抿著嘴瞧著藍銘輝,身子正正地坐在了椅子上,語重心長道,“先生,你該成個家了。”

藍銘輝眼眶一熱,將臉埋在蘇麻的腿上,孩子般哭泣起來,“蘇麻。”

“這個世界上像極了的人多了去了,而且現在不是流行整容嗎?相像的人就更多了,先生定是在那林子裏看花了眼,也許那女人只是和藍兒有點相像而已。”

“不是的,先生肯定是看見鬼了。”蘇木心有餘悸地說。

“住口!”老太太呵斥道。

“是。”蘇木縮著腦袋應聲道。

“先生。”蘇麻從信封裏拿出一些照片,“這是蘇麻搜集的像極了藍兒的女孩子,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?”

藍銘輝瞟了一眼,孩子氣地笑了,“蘇麻,您這是給我海選老婆呢?”

“你說你一直不成家,我對老夫人怎麽交代?我死了之後,怎麽去見她?”

藍銘輝的臉色瞬間暗沈了,“蘇麻,我累了,我想休息了。”

說著,藍銘輝身子一倒,睡在了床上。

厲天宇果然是戒葷一天。

第二天,還未等厲天宇醒來,亦心起床,刷牙洗了臉,然後寫作業,一直到下午,才出了門。

她買了兩袋中老年奶粉,又買了不少的水果,進入宋莊,向宋茜家裏走去。

口袋裏有錢了,就想著做做人,買點東西送給對她好的人,而且好久沒有在宋茜家吃飯了,她想吃宋媽媽做的菜了。

今晚就在宋茜家吃飯,厲天宇會來接她的。

迎面走來一胖一瘦,流裏流氣,像二狗子似的男孩子,都是和宋茜家一個莊子的。

“耶!這不是波斯貓嗎?”胖男孩子說道。

“去!有沒有見識啊?波斯貓的兩只眼睛是不一樣的,咱家乖乖的兩只眼睛是一樣的,而且是勾魂眼,好多男人喜歡她呢,嘻嘻嘻……”瘦子男孩跟腔道。

“嘻嘻嘻……”

“小心點,她的拳頭神速的快,至今沒人能躲避得開。”

“我就不信了,她一個女孩子,沒有專業的武術教練教她,手速還能有多快!難不成真的是天生的神速手?”

兩個小屁孩嬉皮笑臉地來到亦心面前,準備好好地調戲一番,她裝作沒看見,徑直往前走。

“雜種,說你呢?說話。”胖男孩一見曉乖乖不理他,簡直是漠視他,惱火了。

忍!忍!亦心依然沒理這兩個小無賴,依然往前走,只覺得後面一陣風過來,胖男孩猛地拽了一下她的胳膊,一大袋子的蘋果掉地上了,滾得到處都是的。

“跟你說話呢,野種!”

從小到大,不知道被多少人說她是野種,聽了就來火,氣得罵人都罵錯了,“靠!你奶奶艹你娘來了。”

話沒落音,亦心身子一竄,使出絕招,一拳打在了拉她胳膊的胖男孩的鼻子上,只聽見啊地一聲,傳來哭天喊地的疼痛叫聲。

果然如傳說中一樣,神速!

瘦男孩嚇得慌了神,想上不敢上,最後只好扶著坐在地上捂著鼻子哭喊的胖男孩,“沒事吧?”

不看則已,一看,男孩子的一鼻子滿嘴都是血,那樣子夠嚇人的,畢竟都還是孩子。

亦心先是無所謂的,還拽逼地學著李小龍的架勢,阿達一聲,擦了擦鼻子,牛氣得很,一看到血,慌了,小臉瞬間煞白。

又闖禍了!

思藍別院。

“叔叔,我們回來了。”

藍思文,藍家唯一的男孩子,長得白凈俊氣,個子和藍銘輝差不多,都是一八幾的大個子,頭發是火紅色的,從頭到腳都是非主流行的。

“小姐,少爺,大太太,先生不太舒服,還在床上呢。”蘇木急忙迎出來說道。

“我哪有不舒服?這不是好好的嗎?”藍銘輝陰森著臉說道。

“叔叔。”

“叔叔。”

藍思妍和藍思文極其親昵地就過去了,給了藍銘輝一個美國式的吻。

如果不是那聲叔叔,不知道的人會以為這兩個孩子是藍銘輝生的。

“銘輝,看看,這兩孩子對你,比對我都親。”秦嵐得意地說,她巴不得一對兒女和藍銘輝親,那樣的話,藍銘輝的整個產業都是藍思妍和藍思文的。

藍銘輝微笑道,“大嫂,既然回來了,就住在這裏吧。”

“我還是回老宅住吧,至於孩子們,隨他們好了。”

“這樣也行。”

☆、119總裁,太太又打人了

派出所。

顯然被打得流鼻血的胖男孩去醫院了,沒受傷的瘦男孩戰戰兢兢地坐在那裏,亦心也坐在那裏低著頭。

她都不好意思面對這裏的警察叔叔和阿姨了,何況她已經十八歲了,總是打架好像是不太對,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已經是人家的老婆了,只是外界不知道而已。

都這把年紀了,還打架,是不是太不成熟了?

前輩子不知道幹了什麽?這輩子就是和派出所有緣。

黃警官一直默默地看著亦心,不知道說什麽好,這孩子本性善良,又熱心,知恩圖報,還算是比較懂事的一個孩子,可就是一遇到事情,被別人刺激了,小拳頭都不聽使喚,冷不丁就給對方一拳,這好像都成習慣了。

這粉粉拳也不知道是誰傳授給她的,真不是一般的神速和厲害。

受傷的胖男孩子來了,已經做了傷口處理,鼻子塞著藥棉,進來就大呼小叫,鼻音還挺重的,後面跟著一個腦袋小,五官小,皮膚黝黑,有著啤酒肚子的矮胖男人,一臉橫肉,一副兇相,對著亦心橫眉豎眼,仿佛要殺了她。

這是父子倆,將父子倆一對比,兒子雖然胖,五官倒也端正,看著不像是親生的。

亦心瞧了瞧父子倆,直翻白眼,這才像野種。

“我爸是書記。”胖男孩子耀武揚威地說。

其實就是個村書記。

黃警官眉頭緊蹙,望著不可一世的父子倆,“宋書記,你兒子這種說話方式可不對,該好好地教育才行。”

“是是是!黃警官說的是。”宋書記點頭哈腰道,過來遞了根香煙,黃警官拒絕了,並指了指墻上的禁止吸煙的標識。

宋書記笑瞇了眼睛,低聲來句,“晚上我做東,望黃警官賞臉。”

“……”黃警官眉毛擰著,等著下文。

“這丫頭不是一次打人了,您也知道的,派出所好像就是她的家,望黃警官嚴懲才是。”

“那是!該是誰的責任,嚴懲不貸。”

亦心:“……”

這是拉關系好好整她呢?

“那謝謝黃警官了,咱們都是自家人,什麽都好說。”

“……”黃警官一瞪眼,反感地來句,“誰和你是自家人?別亂說話。”

“臭嘴臭嘴!”宋書記給自己輕輕一巴掌,然後就是諂媚地笑。

“宋三,你當時在場,把你所見到的原原本本地說出來。”黃警官對瘦男孩子說。

宋三看看沖他使眼神的宋書記,眼神游離慌亂,乖孫子似的說道,“我們走得好好的,一向喜歡打人的曉乖乖突然跑過來把小寶的鼻子打了,都打出血了,下手好狠。”

黃警官:“……”

“黃叔叔,他撒謊!情況不是這樣的。”亦心氣得辯解道,人已經沖到宋三跟前,小手亂揮,嚇得宋三急忙起身躲避。

“警察叔叔,你看,她又要打人了。”

“安靜點!沒問你,別說話!面壁站著去!”黃警官嚴厲地訓道。

亦心一楞,怔怔地瞧著黃警官,黃叔叔變了,和這個書記同流合汙了,這下我完蛋了,本乖乖成年了,宋小寶有後臺,又有證人,我特麽的要吃鐵飯碗了,再也不愁吃喝住了,也不要被不要臉的做了。

想到這裏,亦心好難過,轉身面對著墻壁,偷偷地流淚。

我不是野種!我不是!他們罵我是雜種,我不是,我不是,嗚嗚……

總裁辦公室。

敲門聲。

“請進。”

“總裁,太太又打人了。”肖楊走進來說道。

厲天宇:“……”

派出所。

“厲先生來了。”黃警官招呼道。

厲天宇氣場強大地出現在派出所,後面跟著張律師和助理肖楊。

亦心已經淚流滿面,傷心欲絕,聽見厲先生三個字,一回頭瞧見是厲天宇,親人來了,轉身撲了過去,抱著某人,哭著喊著:“天宇哥,我冤枉啊!”

厲天宇:“……”

所有人:“……”

黃警官腦子嗡了一下,在心裏說:這不正調查著嗎?沒冤枉她啊,這孩子肯定是被嚇壞了。

厲大總裁來了,身後跟著金牌律師,宋書記了解了情況後,嚇得兩腿發軟,命令兩個小屁孩說實話,於是都說了實話,而且把亦心說的那句不成調的話也說了出來。

“我先找她麻煩是不對,罵她也不對,可曉乖乖也罵我了。”宋小寶鼻音重重的說,非常的生氣,“把我奶奶和我媽媽都罵了。”

“什麽話?”黃警官問道。

張三脫口而出,“靠!你奶奶艹你娘來了。”

所有人:“……”

“她就是個笨蛋,我奶奶能艹得了我娘嗎?”

所有人:“……”

張三來勁了,“她的腦子裏就是裝大便了,小寶奶奶也沒長那玩意。”

張小寶:“就是,品種不一樣,想問題就不一樣。”

“什麽亂七八糟的!都住口!”黃警官呵斥道。

瞬間啞然。

不管怎麽說,亦心打了人是真的,厲天宇讓肖楊善後去了,帶著她回家了。

剛出派出所,厲天宇的手機震動了,拿出一瞧,是個陌生的號碼。

厲天宇沈思了一下,還是接了,肯定是熟人,因為沒有陌生人知道他的手機號。

“餵。”

“天宇。”手機裏傳來藍思妍的聲音。

“嗯。”

“我回國了。”

“哦。”

“晚上過來吃飯吧,叔叔燒了一桌子你愛吃的菜。”

“……我還有點事情要忙,去不了。”厲天宇淡淡道。

亦心已經上了車,坐在副駕駛座位上,整個人的精神都不太好,因為今天有人指著她的鼻子罵她是野種雜種,她的心情糟糕透了。

“我們等你!你吃點過來。”藍思妍依然溫柔著,“媽咪和思文也回來了。”

“不了,我晚上得陪太太吃飯。”

思藍別院。

藍思妍手持手機楞在了那裏。

“思妍,天宇來不來?”秦嵐走過來說道。

“他說他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一下。”藍思妍掩飾道。

秦嵐瞬間臉色不好了,“這個厲天宇是軟硬不吃,突然說他結婚了,不知道是真是假。”

“厲天宇結婚不很正常的事情。”藍銘輝圍著圍裙走過來說道。

“他要是結婚了,我們思妍怎麽辦?”秦嵐這話說的,好像厲天宇已經是她的準女婿了。

藍銘輝勾著嘴角,“大嫂,您的準女婿是厲天文,不是厲天宇。我們雖然可以不講理地要求厲家履行婚約,但有些事情是事實。”

秦嵐撇著嘴不再說話,轉身走了。

“思妍,既然之前的一切招數對天宇行不通,你得好好考慮一下,換一種方式來掠取天宇的心。”

“我怎麽做?總不能死纏爛打,投懷送抱吧?”藍思妍撅著嘴說。

“可以考慮。”秦嵐突然回來說道。

藍銘輝和藍思妍:“……”

“生米煮成熟飯,厲天宇不同意也要同意。”

“天宇不是那樣的人。”藍思妍別扭地說,她這麽高貴的身份,怎麽可以做那樣的事情來。

“什麽叫不是那樣的人?厲天宇是男人,是男人還有對女人不感興趣的?”

藍銘輝:“……。”

藍思妍騷著臉,尷尬地說,“媽咪,您在胡說什麽?”

“不信,你問你叔叔”秦嵐的視線移到藍銘輝身上,“銘輝,你說是不是這樣的?”

藍銘輝抽抽嘴角,轉身走回了廚房。

“看,你叔叔默認了。”

藍銘輝的整個臉都抽抽了,回頭來句,“吃飯!”

藍思妍捂著嘴笑道,“叔叔不好意思了。”

“你叔叔才不會不好意思呢,他最壞!”秦嵐笑瞇著眼睛,低語道。

“媽咪,叔叔一直單身,從不近女色,他怎麽可能壞?”藍思妍維護著藍銘輝,“不許您這樣說叔叔。”

“且!你到底是誰生的?”秦嵐沒好氣道,手指戳了一下藍思妍的額頭,寵溺地說,“都是白眼狼。”

“媽咪,痛!”藍思妍撅著嘴嬌嗔道。

華燈初上,A市顯得有點嘈雜,紛亂,路上行人匆匆,車輛來回飛馳。

一路上,只要想到亦心罵人的話,以及那兩個無知小屁孩的話,厲天宇禁不住就想笑。

一直生活在上流社會的厲天宇,見到的都是雍容華貴,高雅矜持,彬彬有禮,矜貴不凡,像今天這樣的對話,他還是第一次聽見,也是第一次看見。

雖然他在床上非常的流氓,肆無忌憚,但他不認為那是流氓,那是真情流露,情感的釋放。

只有對愛的女人,他才會有這樣的狀態,而且必須有的。

亦心則還是沈浸被人罵是野種雜種的不快中,顯得異常的沮喪,臉對著窗外,靠在椅背上漸漸地睡著了。

真不知道小美人這十八年是怎麽過來的,在這樣的環境裏依然能出落得如此清純,思想端正,真是不容易。

厲天宇瞧了一眼萎靡在座椅上的亦心,心裏的那份疼愛和珍惜就如加快的車速一般,飛速地增長著,填滿了他的整個心。

車子來到了天築別墅的外大門,厲天宇拿出遙控器,按了一下,門自動打開,車子緩緩地駛入,門緩緩地自動關上。

車子停在了路邊,厲天宇解下了安全帶,下了車,繞過車子,打開副駕駛車門,彎腰進去,解開了小美人身上的安全帶,輕輕地拿到一邊,一擡頭瞧見小美人臉上的淚痕。

他靜靜地看著嬌美得慘絕人寰的小臉,抿抿小嘴,深深呼吸了一下,抱起了她,凝視著白皙粉嫩,淚痕清晰的小臉。

滿園綠意盎然,清香盈盈,空氣舒緩中摻雜著熱的氣息。

在清晰夜色的渲染下,整個別墅裏外顯得異常的靜謐,悠悠的,有隱約的蛐蛐聲。

“放下我。”亦心閉著眼睛說,身子卻懶洋洋地任由某人抱著。

“回家洗了澡再睡。”

“我不要回家。”

回家洗了澡,肯定又要做,她寧願呆在外面,就在草地上睡都行。

今天人累,心累,不想做,沒心情。

“不回家,你想去哪?”厲天宇擰著眉毛,有點不爽,不要臉的在心裏說:這小東西就是這麽難搞定,還得多做做才是。

猛地一推,亦心從他的身上下來了,直接走向草地,走到中央,立住身子,直接往後倒去,整個人仰面朝天地睡在了草地上,咕咚一聲。

厲天宇不禁嚇到了,生怕小美人摔痛了,急忙跑了過來,可亦心已經睡在了草地上,對著清晰,泛著淡藍色的夜空一瞬不瞬地瞧著。

天空開闊,仰望仰望,心仿佛寬闊了許多,可她的心好痛,痛得在流血似的。

“這裏有很多的蚊子,回房間睡去。”厲天宇蹲了下來,伸手要抱她,亦心身子一滾,他抱了個空。

“不要煩我哦,我就睡在這裏。”亦心不耐煩地說,整個人是趴在地上的。

由於穿得是到膝蓋以下的裙子,裏面的小內內是透的,不要說被蚊子叮了,草地上肯定是有蟲子的,隨時會被蟲子咬到的可能。

裙子都被滾到了屁股以上了,露出了透明性感的小內內。

夜色下,小美人的膚色更加的白皙稚嫩,泛著瑩潤光澤,透明小內內裏尤為的誘人,那條縫隙看得非常清楚。

厲天宇滾動了一下性感突出的喉結,真想伸出大手一拉,一口啃上去,狠狠地吸一口,誰讓小東西不聽話,非吸得她求饒不可。

想想今天發生的事情經過,以及小美人臉上的淚痕,八成是心靈受到創傷了,此刻定是難過至極,才有這樣孩子氣的舉動。

舊傷未愈新傷來襲。

被別人說是野種,這種滋味不好受,有父母有家的孩子無法體會到,況且由於她的眼睛特別,她又多了個被別人罵的稱呼——雜種。

厲天宇穩了穩有些煩躁的心,感覺自己此刻有點像爹,真特麽的有耐心。

“寶貝,回家睡,乖,老公抱。”厲天宇又伸手抱,亦心反應極快地滾了,又抱了個空。

“不要管我哦,你好煩哦,我就想睡在這裏哦,你不要管我,讓我自生自滅好了。”亦心的眼睛濕潤了,不知道為什麽,今晚的傷痛,自我調節不好了,調節不過來了,她就是好難過,難過得心都痛,如碎了一般。

這麽多年了,一直孤獨地生活,雖然有很多人關心她,她依然感覺孤單,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難過,難過得心仿佛都被腐蝕了,有種想自生自滅的念頭。

看到宋子聰親別的女人,她也沒難過,今天被別人罵是野種,雜種,她難過得想死的念頭都有了。

小時候沒心沒肺地活著,可現在呢,她長大了,想問題就不一樣了,想得多。

對於亦心這樣的舉動,厲天宇有點束手無策,想著讓她在這趴一會,說不定過會就好了,於是坐在了草地上,靜靜地看著她。

藍天醫院。

一身公主裙的藍思妍,化著淡妝,走進了厲天文的病。

護士正在玩手機,急忙站了起來,“藍小姐。”

“嗯。”藍思妍微笑著,走到了病床前,視線落在了厲天文蒼白的臉上,“新來的醫生呢?”

“柔絲應該沒有下班,還在辦公室裏吧。”

“哦。”

護士端了椅子放在了藍思妍的身後,“藍小姐坐。”

“謝謝,你出去吧,我在這裏就行了。”

“藍小姐,我該餵大少爺喝水了。”護士拿起放在床邊的櫃子上的玻璃杯,和勺子

“我來吧。”藍思妍溫柔地說。

“好。”護士把杯子和勺子給了藍思妍,“藍小姐,你真溫柔,對大少爺真好。”

“哪有?我都好久沒來看天文了。”藍思妍尷尬地說,“他要是有感知的話,也許都生氣了。”

“怎麽會?你不是忙嗎?”

護士說完,走到一邊低頭拿出手機,撇著嘴,在心裏說:算你有自知之明?一出國就是半年,不配做厲家大少爺的女朋友?

護士在那想著,柔絲進來了,瞧見厲天文一脖子都濕了,再瞧瞧藍思妍的神色,視線根本不在厲天文的臉上,就像丟了魂似的。

“你是怎麽餵病人喝水的?”

☆、120不要弄得像厲天文女人似的(二更)

她的聲音很輕柔,但還是嚇到了像游魂似的藍思妍,整杯水倒在了厲天文的脖子上了,水瞬間暈染了床單。

柔絲急忙從櫃子的抽屜裏拿出毛巾擦拭著厲天文的脖子,護士也嚇到了,急忙過來幫忙。

“把床單換掉。”

“是,柔絲大夫。”護士急忙跑了出去,很快就回來了,和柔絲一起換了床單。

給厲天文換床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把肉絲和護士弄出了一身的汗,藍思妍從頭到尾站在那裏,一動不動,也不想著搭把手,小臉還氣呼呼的,隨時準備著發難。

“她是誰?”柔絲這才想起問藍思妍是誰。

“大少爺的女朋友,藍小姐。”護士介紹道,“藍小姐,這是柔絲大夫。”

柔絲定眼瞧著藍思妍,果然是出身高貴,人漂亮不說,氣質也高貴,穿著也高貴。

“你怎麽能大呼小叫呢?嚇得我把水倒在了天文的身上。”藍思妍沒好氣地說,“你是怎麽當醫生的?這麽慌亂。”

柔絲抽抽嘴角,輕嗤道,“藍小姐是吧?我大呼小叫了嗎?到底是我把你嚇到了,還是你心不在焉?有你這樣餵病人的嗎?眼睛都不瞧著病人的,都餵在脖子上了。”

原來厲天文的女朋友是個不講道理的女人。

“他不張嘴,我有什麽辦法?”藍思妍不以為然地說。

柔絲抿了下嘴唇,難以相信地說,“病人要是能張嘴,還要你餵嗎?你要是餵不好,就讓護士來餵。”

“你!”藍思妍氣得漲紅了臉,“你以為你誰啊?敢對我大呼小叫的。”

柔絲正要反駁,護士急忙說,“柔絲大夫,對不起,我應該餵大少爺喝水的,你不要生氣啊,都是我的錯。”

柔絲不再說什麽,轉身出去了。

“什麽人啊?就是個醫生而已。”藍思妍紅著眼珠子瞧著門外,突然大聲道,“你就是個醫生,不要弄得像厲天文女人似的。”

護士:“……”

這個藍小姐真是的,說的是什麽話?這話多難聽!沒素質!

此時天築別墅的草地上。

“這裏蚊子那麽多,而且有蟲子,會咬壞你的皮膚,到時候肯定會癢癢的。”

厲天宇頭痛地說,想了半天才想出這句話來,真特麽的像在哄孩子,連哄帶嚇唬的。

“咬了更好,省得你有想法。”

“……”厲天宇一陣的楞神,想了想來句,“你的內褲是透明的,你這樣直接趴在草地上,那對方對著地,萬一有蚯蚓,蟲子鉆進去,出不來了,看你怎麽辦?”

說完這話,厲天宇想笑,真佩服自己,這話也能說出來。

“……”亦心懵了,身子起了一下,低著頭瞧瞧小內內,把裙子的前面往下拉拉,蓋住了某個重要部位,繼續趴在地上。

厲天宇差點笑噴。

“萬一來條蛇,從後面鉆進去,看你怎麽辦?”某人沒轍了,能嚇唬的就說出來。

亦心猛地往後看看,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小屁股,接著趴在地上。

厲天宇:“……”

“你怎麽這麽不要臉呢?就想著鉆。”亦心沒好氣地說,充滿藍色神韻的媚眼猴了某人一眼,“我寧願讓蛇,蟲子鉆,都不會讓你鉆。”

啪!厲天宇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打在小屁屁,顯然是生氣了。

本少爺對她那麽好,那麽有耐心,混得竟然連蛇和蟲子都不如,不讓本少爺鉆,要氣死本少爺。

“哇哇……”亦心哇地一聲哭了,哭得那個嗓門大啊,特別的傷心,整個人匍匐在草地上嚎啕大哭。

厲天宇:“……”

一不小心,下手重了,打痛了小美人。

稍微緩了一下,亦心猛地竄起來,裙子還在上身,露出三角區,就跟厲天宇幹,又恢覆了張牙舞爪。

厲天宇心頭一喜,小丫頭從草地爬起來了。

今天憋屈呢,亦心正愁沒地撒氣,這下厲天宇招惹了她,對著他不停地揮舞拳腳。

厲天宇怎麽可能被她打到,一邊後退,一邊用手撓小美人,像是在逗著她玩。

亦心是越挫越勇,不打到厲天宇誓不罷休,就這麽交戰著,來到了別墅的正門。

在按別墅正門密碼的時候,厲天宇身上挨了不少小粉拳。

門一開,某人大手一摟,小美人就跟著進去了,門一關,亦心反應過來了,猛地推開厲天宇,像個猴子似的竄到沙發上趴著。

男人的視線跟著小美人到了客廳,換了鞋子,邁著矯健的身軀來到了沙發邊,俯視著,勾著嘴角,深不可見底的眼眸裏活泛著琉璃的光彩。

將手機和車鑰匙放在了茶幾上,厲天宇慢慢悠悠地解開襯衫的紐扣,扔在了沙發上,又解了褲帶,脫下褲子扔在了沙發上。

曉乖乖猛地一回頭,叫喚道:“我不幹。”

厲天宇勾著薄唇,邪魅著一張臉,正要俯身抱小美人,手機震動了。

“不要臉的,你手機又震動了。”

厲天宇:“……”

拿起手機一瞧,是柔絲來電。

“柔絲大夫。”

“叫我柔絲或者大夫。”柔絲的語氣不太好。

“怎麽了?柔絲大夫好像不太開心。”厲天宇坐在了沙發上,身子一倒,靠在了沙發背上,另一只大手放在了亦心的小屁股上,正好一巴掌蓋住。

亦心:“……”

不要臉!

“我說了,請叫我柔絲或者大夫。”

厲天宇楞了一下,感覺到柔絲是真的生氣了,“曉大夫這是怎麽了?生氣了?”

“厲天文的女朋友是叫藍思妍嗎?”

“是。”

“我有點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愛厲天文。”

“這話怎麽說的?”厲天宇的臉色瞬間凝重。

亦心懶得聽厲天宇接聽手機,正在看微信信息,同學群裏的信息又是爆滿。
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厲天宇掛了手機,靠在沙發上沈默著,思緒仿佛飄遠。厲天宇的手機一直放在小屁屁上,他手掌心的熱度似乎越來越高,太熱了,亦心轉頭拿掉他的手,厲天宇起身雙手掐著小美人的腰,扛在肩膀上就上樓了。

“……”亦心懵了一下,感覺腦子充血了似的,掙紮著叫喚道,“不要做,不做!死了都不做!”

“不做,是洗澡。”某人一本正經地說,一點邪惡都沒有,話語裏還有著不易察覺的溫柔。

“我不要和你一起洗澡。”亦心繼續要求道,總之今晚她是老大,她說了算。

“誰說要和你一起洗澡?想的到美,盡想好事。”深邃漆黑的眼眸波瀾不驚,嘴角卻越來越上揚了。

亦心:“……”

這家夥屬豬八戒!

進入浴室,厲天宇將亦心放在地上,打開水龍頭,往浴缸裏放水,再放入玫瑰花香的洗浴乳液,起身幫她脫裙子。

亦心:“……”

我又不是小孩,至於嗎?

“你去拿個浴巾。”

蘭姨每天都會來一次,將換洗的衣服,用過的毛巾浴巾,洗了並晾了,然後就走了。

厲天宇非常不願意就這麽離開浴室,因為一出去肯定進不來了。

“一起洗。”

“我要解大便。”亦心仰著小臉說道,憋得很難受似的說,“喜歡聞臭臭,你就在這好了。”

厲天宇:“……”

果然不錯,他一出浴室門,門就被關了起來。

“哼!別想著和我共浴!”

要解決大的,這是事實,於是亦心撩起裙子,拽了一下小內內,就坐在了馬桶上。

藍銘輝站在陽臺上,一身的黑白配,顯得身材高挑修長,他的手指間夾著一根香煙,時不時抽一口。

秦嵐在客廳裏轉來轉去的,時不時地看看陽臺,最終還是走了過去。

“銘輝。”

藍銘輝回頭看了一眼秦嵐,嘴角擠出點微笑,“大嫂。”

“聽蘇木說,你今天看到藍兒了?”

藍銘輝勾勾嘴角,“當時林子裏的霧比較大,也許是我眼花。”

“哦。”秦嵐低著頭哦了一聲,雙手放在腹部,緊緊地握著,“銘輝,對不起。”

藍銘輝沈默著,視線飄向遠方。

“當年,我應該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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